记今日的14:00-15:00

或许更难和她共情了:知道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离世会是什么感受呢?总觉得这像一场敌方步步逼近的围剿。我抬头看,晾衣绳上的衣服在风里在阳光里微微飘动着,樟树树冠伸开去几乎碰到屋墙、树叶摩擦出轻微的簌簌声,而她继续做针线活。

2020 | Curriculum Vitae

这次新年相比上一次多了很多手足无措,感觉自己仍位于某个“过程”的中央、而并非某个成熟的承前启后的节点,而这个“过程”本身让我左支右绌不堪应对。

PROHIBIT ENTRY/EXIT

“激素是我,激素带来的焦躁消沉情绪不稳是我,病痛是我,一牵一扯的神经紧缩是我,‘给自己下药’、用咖啡因换来的精神亢奋和失眠是我,全部都是、一如所谓的思维和灵魂”——我得不断提醒自己记住才行。

BUGS

你想到自己左臂和左手上的许多疤痕(你并没有真正把手举起来端详,半是因为在一团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另一半则是担心会惊动更多的虫子),尤其左手手背上的那块、小时候撞碎穿衣镜后留下的。它愈合后留下一块略微泛白的印记,形状像是一道格外宽的闪电。因为这形状你其实一直暗暗喜欢这个印记,尽管它也不过是条疤而已。

平庸的平庸的恶

题记

And earthly power doth then show likest Gods

When mercy seasons justice…

That in the course of justice none of us

Should see salvation. We do pray for mercy,

And that same prayer doth teach us all to render

The deeds of mercy…

——The Merchant of Venice, Act IV, Scene I

清明絮语

一篇非典型悼文。没有浓烈的哀情和怀念。有的是迟到的真实,是她还在时从未能说出口的话。

我相信在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会有人拉她坐下,耐心地把每一句话翻译成她所熟悉的方言、传达给她听。